五十块钱,可是正式职工两个月的工资,一般就是认识人都不一定借,何况那时候他还不认识自己,可见此人心存良善。
“好,我带你找书|记。”
随后林溪跟在陆北川身后,朝厂办走去。
路上有人看到这一幕,都震惊的盯着林溪,甚至他们走过去了,这些人还扭过头望着。
林溪觉得有些奇怪,又悄悄慢了一步,跟陆北川拉开一些距离,然后微微低头。
厂办有个大院子,前面三栋楼,中间一个最楼宽,两侧的楼稍稍靠后些,更凸显中间大楼的气势,高高的台阶走上去,就是明亮的玻璃大门。
“领导在三楼,一会儿上去后你先在门口等一下,我跟领导说一声,我喊你进去你再进去。”
林溪点点头,“陆同志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陆北川摆摆头,“不存在。”
二人上三楼后右拐走到倒数第二个办公室的门,陆北川先进去了,门虚掩着,断断续续听到办公室里说话的声音。
很快门打开,陆北川喊林溪进去,一进去看到个五十多岁的领导,穿着工作服眼神和善,“林溪同志,请坐。我叫范建中,是一炼钢的书|记。陆科长,你给林溪同志泡杯茶。听陆科长说,你要反映情况,那你就跟我说说吧。”
林溪把嫁到田志勇家,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说着说着红了眼眶,指着自己的额头,“当时我一脸的血,伤口还在呢。要不是陆科长借了我五十块钱,我连去医院看病的钱都没有。”
林溪说着强忍着悲痛低下头,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。
陆北川点点头,“范书|记,我当时也看到,林溪同志脸上满是干了的血,应该是撞破额头流了很多血,她因为晕倒所以不知道,血干在脸上。”
“林溪同志,你反映的情况是你个人的私事,但你既然找来了,我们厂领导自然不会不管,这样你坐一会儿,我打个电话。”
范建中说完拿起电话打给了工会,喊来工会主|席和专门负责妇联工作的办事员一起,又让工会的人叫上田志勇来他办公室。
等人的时候,范建中跟林溪拉起了家常,完全没有摆大领导的架子,也没有冷场,林溪对这位范书记充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