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浅盯着正在捣药的青年,觉得浑身骨头都在抗议——刚才接骨时这人下手比屠户剁排骨还狠。她刚想开口,就见李莲花突然从袖子里抖出个青瓷瓶,动作活像变戏法的,差点把药罐子打翻。
\"这可是我师父传了八代的秘方。\"他手忙脚乱接住滚落的药杵,两粒白丸子在他手心直打转,\"九花玉露丸,治内伤就像吃糖豆\"
\"您师父传了八代还没教会您接骨?\"林清浅话刚出口就后悔了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好容易转移注意力了,现在又被自己绕回去,要是他想证明一下自己 ,那自己浑身的骨头还能保得住!
\"呃,不是,我是说李哥哥您这九花玉露丸名字取得真好听 ,一听就文雅,效果一定特别好\"林清浅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。
李莲花假装没听见,舀了勺温水把药化开。烛光在他鼻尖上跳来跳去,衬得那副认真模样倒有几分像话本里悬壶济世的神医——如果忽略他衣襟上沾着的三片忍冬叶的话。
见李莲花要亲自给自己喂药,林清浅有些焦急,\"我自己来\"她对于比较陌生的男性靠自己这么近,有些心理不适。
说着才发现自己手脚因为矫正被木夹板固定住了,身上还捆着晾衣绳,方才接骨时李莲花怕她乱动,愣是用晾衣绳给她缠了十八个结,这会不好动弹。
\"大夫眼里不分男女。\"李莲花看林清浅表情就知道她估计不好意思,他舀起药汤吹了吹,\"就跟菜贩子看冬瓜似的\"
\"您这比方打得真吉利,还有晾衣绳可以先解了不\"林清浅咬着后槽牙咽下药汤。
窗外突然传来\"嗷呜\"一声,黄毛土狗顶着满脑袋草屑窜进来,嘴里还叼着块血糊糊的破布。李莲花手一抖,药碗差点扣在林清浅脸上。
\"狐狸精!说了不准叼死老鼠!\"他拎着狗脖子往外拽,土狗四爪死死扒住门槛,活像被拖去洗澡的熊孩子。
林清浅看着这场人狗拔河,突然想起昏迷前见过的毛脸:\"这就是你说的狐狸精?这不是狗吗?\"
\"狗的名字叫狐狸精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它老爱乱捡东西,上个月还捡回来个中毒的樵夫呢。\"李莲花终于把狗推出门,喘着气从床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