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窗将晨光滤成幽绿,宫子羽盯着姜离离腕间新添的淤青。
宫子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茶盏,昨夜兄长心口那道青紫疤痕突然在眼前放大。他记得十年前随兄长围猎,野狼利爪留下的伤疤边缘是绽开的肉芽,而非这般整齐如刀削。
宫子羽猛地抽回手,茶汤泼在案几上的书页,墨迹晕染开\"穿云掌\"三个字。他忽然记起昨夜哥哥给自己展示的,伤口分明是刀伤。
\"昨夜祠堂的安神香里掺了曼陀罗,我们的神志可能都有些恍惚。\"姜离离掀开药柜第三格,这是她今早再去莲池找出来的青铜残片,昨日不小心滑入莲池,那会也不敢马上去找,这会拿出来展示给宫子羽看。
\"但是这是我昨日看雾姬夫人踢入供案底下的,当时还没闻多少安神香,我清晰看到完整的无锋二字,现在只剩下残片"无"字,以及这半边的金\"她蘸着药汁在案上描画。
宫子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拿起青铜残片,果然如旁边姜离离所说,仔细看,这金字旁边似乎还连着一点,看上去可能确实是锋。
\"不可能!\"他挥袖扫落药碗,瓷片割破掌心也浑然不觉,\"雾姬姨娘和哥怎么会是无锋,哥他不可能杀了父亲,姨娘也不可能,那可是父亲,他们的亲人\"声音戛然而止,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。
姜离离拿下他放在脑袋上的手,用绢帕按在他渗血的掌心,绣着的并蒂莲瞬间绽开血花。
\"他们为何\"少年执刃的哽咽卡在喉间,化作一声幼兽般的呜咽。他忽然抓住姜离离的肩膀,\"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?为何不说!\"
\"子羽,当时的情况你让我怎么说\"姜离离任他摇晃,发间玉簪坠地碎成两截,\"昨夜在祠堂,雾姬夫人与你打斗,她的武功明显高于你,后来宫唤羽还出现,你说,这让我怎么说?\"姜离离实在不忍心说因为他很菜,自己更菜,为了小命,她只能沉默是金了。
琉璃窗的碎影在地面摇曳,宫子羽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。药汤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姜离离腕间淤青,却让兄长胸口那道疤痕愈发清晰——昨夜更衣时瞥见的伤痕边缘过于平整,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柄刀。
\"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执刃?我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