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的更鼓还在宫墙外飘着,婉宁已经踩着御史大夫们的唾沫星子踏进金銮殿。
\"女子干政,牝鸡司晨!\"御史王大人的笏板几乎戳到她鼻尖,\"昨日你又擅自释放教坊司三十名官妓,简直败坏朝纲!\"
婉宁反手用剑鞘压住他的笏板,\"王大人倒是恪守纲常,不知您府上那位被割了舌头的扬州瘦马,可还记着《女诫》?\"
殿内突然死寂, 冷汗顺着王大人的额头滴落而下,他没想到婉宁居然知道他家中的事情,让他不寒而栗。
接着她从袖中抖落一叠供词,最上面那张画着带血指印:\"您家三公子私设刑堂,用铁烙烫哑了三个不肯陪客的清倌人——需要本宫传她们上殿验伤吗?\"
王大人立马跪地向皇上求饶,说他管教不严,致使家中幼儿做出如此的行为,他回去一定好好责罚,严加管教。
婉宁“现在责罚管教,怕是晚了吧?王大人不会管教,本宫已经替你好好代劳了。”
此话一出,王大人立马眼睛瞪圆,他惊惧地看向婉宁“公主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哪有什么意思,不过是体谅王大人公务繁忙,好好让三公子也感受了一番,被铁烙烫哑的滋味”婉宁笑呵呵的回答。
“不”王大人挺直的腰板瞬间弯了下来,他没有想到婉宁动作这么迅速,还这么狠辣!
他心爱的小儿子可是一直捧在手心里娇养着,从来没有打骂过,没想到竟然遭受了这一出,从此,他的人生怕是毁了!
“王大人作何如此看着本宫?难道本宫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,做的不对?”婉宁看着怒视自己的御史王大人,反问道。
王大人立马收回自己凶狠的眼神,低垂着头拽紧自己的衣袍,他心下发誓,自己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!
在一旁的王大人的同袍刘大人看不下去了,刘大人举着笏板上前,刚要开口,一卷泛黄的账册砸在他乌纱帽上。
\"去年你续弦花了八千两银子,给新夫人打的头面却是熔了前夫人的嫁妆。\"婉宁靴尖挑起颗滚落的珍珠,\"这颗南海珠,是从女儿的未来嫁妆里抠出来的吧?\"
刘大人被婉宁说出自己占用前妻的嫁妆,瞬间羞的满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