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蜷缩在轿中,将兄长生辰送的和田玉连环生生扯断。
玉珠滚落轿帘缝隙,在雪地里发出细微的\"嗒嗒\"声,轿夫们听着轿内时而癫笑时而呜咽的声响,靴底踩出的不再是雪,而是浸透恐惧的冰碴。
成王府的青铜门环在雪夜里泛着幽光。
婉宁踹开试图搀扶的侍女,提着不知从哪个侍卫腰间夺来的佩剑,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。
当值门房看见的是一团燃烧的雪——散发赤足,单衣染血,眼尾胭脂混着泪痕晕成诡异的紫。
\"赵晟!你给我出来!\"她挥剑砍断紫檀屏风上的湘妃竹绣,剑锋扫落博古架上的汝窑天青釉。碎瓷迸溅中,那个总在噩梦里穿着玄色王服的身影终于出现,衣襟上金线绣的蟠龙在烛火中张牙舞爪。
婉宁突然安静下来。她慢慢蹲下身,从袖中抖出那半枚破碎的染血玉佩,轻轻放在满地碎瓷中间。
当兄长的手即将触到玉佩时,她猛地将碎玉拍进他掌心,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两人的皮肉。
\"哥哥你看,\"她歪着头笑,任由两人的血在玉佩纹路上汇成\"安生\"二字,这是她昨夜划得,\"你给我的安生,是不是要等血流干了才算数?\"
成王腕间的佛珠突然断裂,沉香木珠滚进血泊。
窗外北风卷着雪片扑灭烛火,黑暗里传来婉宁撕心裂肺的尖叫:\"我在代国吃苦受罪,而你却忙着娶妻生子!\"
“赵晟,你简直没有心!你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妹妹,你只顾着自己……”
婉宁扑倒到成王身上,愤怒地撕打他,她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!
“为什么,我们明明是世界上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,我深深地爱着你,在乎你,而你却把忘之脑后,幸福地结婚生子!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妹妹在代国受苦吗?”
“你忘了,我们在皇宫里是如何如履薄冰地相互扶持,你忘了,你在母妃临死前答应过她好好照顾我的吗!”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在代国苟延残喘,艰难求生吗?”
接下来婉宁开始给成王跳舞 ,就像她在代国营帐那里那样,用跳舞来讨好取悦他人,从而获得片刻的安宁。
成王的手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