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远之再次敲响惊堂木:“大胆刁民,竟然敢多次在公堂之上戏耍本官,信不信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?”
刘翠被吓得身子一个趔趄,连忙将那只臭鞋穿好,规规矩矩朝着上首磕头。
“大人,草民真的没有胡说啊,我脸上的印子就是鞋打出来的。”
“哼!即便是那鞋打出来的印子,你又如何证明是何项北动的手?”顾远之把问题又绕了回去。
“这……”刘翠有些不知如何辩驳。
这个时候,躺在门板上的冯氏开口了:“大人,草民母女除了何项北,从未得罪过其他人。
因此,草民断定,只有何项北才有对我们母女动手的动机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再说说,何项北具体什么时间去你家殴打你母女的?”顾远之又问。
具体时间?
冯氏哪里知道具体时间。
“大人,草民母女被打的时候,应该是被人先迷晕,醒来时都已经是清晨,这才发现自己受了伤。”
冯氏说不出具体时间,她觉得,这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有可能。
顾远之看向何项北,问道:“何项北,你昨天夜里在什么地方?”
何项北不卑不亢的回道:“大人,草民昨天夜里一直在家,哪儿都没有去过。”
“谁能证明?”顾远之又问。
“草民可以证明,相公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。”苏韵婉抢先回答。
“冯氏,刘翠,何项北有证人,可以证明他昨晚在家,你们若是拿不出新的证据,此案就到此了结。”
顾远之不想再听冯氏母女俩在这里胡说八道。
至于她们究竟是被谁打成这个样子,顾远之心中已经有了定数。
何项北的确嫌疑最大。
但这一次,他觉得何项北做的对,如此恶毒之人,打成这样都轻了。
当初他娘若是有个兄弟帮她出头,也不至于被祖母磋磨得一身病痛。
冯氏见自己没有讨到一点儿好处,还想辩驳些什么。
结果,两侧捕快手中的杀威棒开始猛戳地面,就是在提醒她,不要再无理取闹。
冯氏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不敢再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