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姝彤见两个妹妹拧成一股绳,没好气笑道,“看你表现。”
这就是同意了!
白招娣高兴的举起双臂,夜空下眼睛闪亮,大喊道,“大姐最好了!”
这时,陈涛从窝棚探出脑袋,焦急道,“招娣快过来!”
陆明琛打牌太厉害,把两个小伙子杀的急眼了。
“来啦!”
白招娣生怕白姝彤再问其他死亡问题,趁机溜下堆垛,跑去窝棚。
白姝彤视线从招娣身上收回,牵起白宝珍的手腕。
她的手心里有纵横交错的细小伤疤,以及编篓子磨出的茧子。
今晚吃饭,白姝彤才知道编篓子的活计是她回城后,养父找的。
白家把她白白养大,吃了18年饭,林家不给补偿,说带走就带走,奶奶肯定是不愿意的。
养父只好找了编篓子的活,来贴补家用。
这些事情,养父养母在来往的信件中从没有提起过。
当初他们打心里希望她去城里过好日子,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,而增加心理负担。
白姝彤觉得他们煞费苦心,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。
而宝珍手心的茧子和细小伤口,就是在她暑假割腕不成,跟着养父白建平起早贪黑编篓子导致的。
白姝彤目光从她手心上移,落在了那道疤上,“为什么做傻事?”
手腕被大姐轻轻握着,白宝珍鼻子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,“大姐,我难受……我疼,觉得就这样耗着没意思!”
小时候心情不好,总是大姐第一个发现,安慰她,听她说心里话。
她生下来的时候,奶奶是要把她送走的,被妈妈强势拦了下来。
因为身体的缘故,奶奶的那些骂声伴随了她整个童年,让她从小就敏感自卑。
别人有健康的身体,她没有。
本来就是乡下人,没有钱还生了这样费钱的病。
等到身体越来越不好,她觉得苦难没有尽头,只有加剧。
苟延残喘,活着挺没意思的!
宝珍胆小怯弱的目光映在白姝彤眼底。
白姝彤喉头一哽,抱住三妹,“活着怎么会没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