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撞得生疼,仰脸看他,灯光如雾落在她眼睫上,又融进眼底变成了水。

    荡漾的春水。

    谈屿臣和她这样的目光对视着,再往下,浴袍不知道何时已然敞开。

    如同花瓣似的胸衣,只够包住小小一半。

    他声里带着嘶哑,“知道我谁吗?”

    孟九轶点了点头,又懵怔地摇头。

    灯光在她眼前迷离拉丝,只有个轮廓,但莫名让人五官优越。

    腰上的力道勾起了她记忆里潜藏的熟悉,刚发生不久,只是那只手搂的是她肩膀,轻轻一碰,连指间都未曾碰及。

    有太多人莫名其妙刚认识就想摸她亲她,和她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,可聊不过两天,便迫不及待在言语露出器官。

    唯独他,是个绅士到连碰触都要说抱歉的男人。

    许衍之,你不能再进我梦里了。

    她手轻轻触摸上眼前这张脸,这辈子最近的一次,手指小心翼翼摩挲。

    谈屿臣任由那轻轻的触感在下巴上游离,不阻止,也未折下颈让她摸得更多。

    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,她眼底压在醉意之后的痴迷第一次清晰可见,而男人的神色却被长睫悉数遮挡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,两人越靠越近,近得只要微微启唇,就能将樱粉色的唇瓣含入嘴里。

    那种气息,那种扑面而来的侵略感,哪怕是醉后的孟九轶都能清晰感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