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没晃几下瞌睡就来了。谈屿臣到的时候便见她在眯眼打盹,一头长发如绸缎垂落,被风轻轻撩起,脸颊被阳光晒成了粉色。
依稀听到动静,孟九轶迟钝地揉了下眼睛,眼前的轮廓慢慢清晰——谈屿臣握着摇椅,正低头看她,有种混不吝的坏劲。
孟九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惹得头顶传来声轻笑。
“怎么病好就来了,这么勤奋?”
孟九轶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说辞,谁料谈屿臣坐她对面,好整以暇道。
“缺钱了?”
完全被他戳中心思的孟九轶:“”
她深呼吸,甜美假笑,“我这不是怕三少爷等久了嘛,距离你交给我任务已经过去一个月,我还半点进展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多虑了,我还真不急。”
谈屿臣问,“喝咖啡吗?”
他是真的不急,桌边器具一应俱全,索性闲来无事泡咖啡玩,孟九轶看他用汤匙将咖啡赶进盖碗,热水沿边环绕后,捏着杯檐缓缓倒入公道杯。
热烟缭绕上他修长的骨指,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脉络,他整个人也在这种香气里显得深邃悠远。
那股奇怪的反差感又来了,他现在和示于人前的模样,简直天差地别。
或许是盯着谈屿臣太久以至于取悦了他,第一杯他推给了她。
“尝尝,才送上来的。”
孟九轶可尝不出来,喝的于她而言只有甜和不甜。
本来想和他讨价还价的,结果对方更沉得住气,烦!
她牛嚼牡丹似的喝下。
“我查到陈仲利这个月会乘坐欧根罗号前往新奥,三少爷能帮我弄张船票嘛?”
议员的行程多半是透明,媒体为行使监督权会将他们的行程披露出来,孟九轶想查到并不难。
谈屿臣放下杯子,“想到办法了?”
“也不算,不过平时他身边跟着七八个保镖,不是在演讲就是在开会,旁人肯定没有办法近身,倒是上了游轮他的活动空间固定,我可以找到很多机会。”
孟九轶说完,有些古怪看他,“你做这些该不会是想拉陈仲利下马,然后你们——”
谈屿臣嗤笑了声,“想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