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既喜欢庶女膝下承颜,自个又何必自讨没趣呢。
眼里的酸涩淡去,卫姮重新扬了微微的笑,“母亲虽偏心庶妹,亦是不敢乱动父亲给我和兰哥儿备下了嫁妆、聘礼。”
“至于母亲自个的嫁妆, 她想给谁,便给谁罢,侄女不去惦记。庶妹的嫁妆,父亲也早早备了五千银钱,存在银庄里,只等庶妹议亲,我便拿出来给吕姨娘。”
谢氏:“……”
沉默了几息,又抿了口茶,“你父亲是个心大的,你也是个心大的。”
就这般明晃晃,亮堂堂告诉她这个隔了房的堂伯母。
一个庶女,十三族弟竟也备下五千银钱。
便是国公府的庶女,都不曾有如此丰厚嫁妆。
难怪卢氏会心生贪恋,泼天富贵就在眼前,想不动心都难。
卫姮却知晓七伯母是不会动心,闻言,她弯起了眉眼。
有笑便从如画的眉目间缓缓淌出,“我信七伯母。”
这孩子……
谢氏又借着吃茶,掩住自个压不住要弯起来的嘴角。
当真是真诚到太招人爱了。
如此讨喜的姑娘,章氏竟然不喜,她脑子吃了水,猪油蒙了心吗?
想到章氏,谢氏重新抿直了嘴角,“你和兰哥儿的那份,你母亲不敢动,但有人却早动了歹心。等你出了孝,好生清点一下库房吧。”
“你母亲的嫁妆,就随她吧。”
人傻,多留些银钱傍身,旁人也乐意哄着她,在她膝前尽孝,讨她欢心。
如此,倒也不需要姮姐儿隔三岔五地去孝敬她了。
卫姮自然是把七伯母的叮嘱一一记在心里。
其实,七伯母今日不说,她心里也早盘算着,出了孝期后清点父亲给她的嫁妆,还有兰哥儿日后给新妇的聘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