勃然大怒,“老东西,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,让你来害我!”

    “我呸!”

    许嬷嬷怒骂,“是你自己记恨二姑娘骂了你,又惦记二姑娘屋里的金银珠宝,这才想出毒计来害二姑娘。”

    已到正午,烈日当顶是暴晒,像火般烤到皮肉泛疼。

    谢氏趁两个婆子相互攀咬对方之际,唤差婆子往两人跪着地面泼了桶井水。

    “兹……”

    沁凉的井水泼到发烫青砖上儿,一股子热气腾腾扑上身。

    大热天的,再这么一蒸,对骂的林嬷嬷、许嬷嬷更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一股傍肥的许嬷嬷,晒到快要闭痧的她,拼了命把所有错过全推到林嬷嬷身上。

    又说自己真心实意教养了二姑娘。

    林嬷嬷骂声更大,“不要脸的老货,你不过是个倒夜香的,你是教二姑娘倒夜香吗?论折磨二姑娘,你可比我狠心多了!”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相互狗咬狗起来。

    咬越凶,宗子、宗妇知道得就越多,知道越多,脸色便越加难看。

    后背冒汗的卫宗耀见大事不妙,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,哀呼:

    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。我,愧对我死去的大弟啊!”

    卫宗源冷笑,“十一族弟,依我之见,你得自裁在十三族弟神位前,以死谢罪才对。”

    卫宗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论心狠,他一直比不过七哥。

    谢氏从林、许两人互咬的事儿里,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    牙行也来人了,牙婆跪着承认自己一时贪心,在卢氏约定的日子里,没有找到宫里出来教养嬷嬷,手里正好又有许、林两个婆子,便将两人拾掇拾掇,用宫里出来的嬷嬷银钱,聘给了卢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