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姮福了礼,淡声:“多谢堂兄关心,入夏贪凉闹腾了几日,如今已是大好。”

    低眼垂首,避开他浆稠般令人不适的直视。

    假装关怀,“堂兄也是消瘦了不少,读书固然重要,堂兄还得要保重自己身子才对。”

    不仅瘦了,就连眼睑下面都是乌青一片。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纵欲过头的症状。

    卫文濯打开洒金纸扇,挡住自己半边脸,颇有些伤感道:“还是堂妹关心为兄,不像云幽,只知道问我旬考如何,是否有用心念书,来年是否打算下考场。”

    “问到我哟……”

    纸扇“啪”一声合上,敲打自己的脑袋,神色愈发的痛苦,“……头痛欲炸。说她是关心为兄吧,为兄问她要个婢子,她都不肯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什么那婢子早被堂妹讨走,放了籍打发出府了,堂妹,云幽所说可是当真?不会是你与云幽联手一道诓为兄吧。”

    还惦记着杏儿呢。

    卫姮淡道: “堂兄,没有诓你。我确实消了杏儿的奴籍,放出府了。”

    卫文濯 眼神陡生阴鸷,“人呢?如今住在哪里?”

    一群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内宅女子!

    把人放出去,要误他大事。

    卫姮冷声:“怎么,兄长还想把她掳进府不成?她现在是良籍,兄长别为了一己之私,害了自己前程。”

    “学子强抢民女,按大邺 律法,罚银一百,夺其功名。 ”

    卫文濯闻言,盯了卫姮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母亲还真没有骗她。

    他这个喜欢东施效颦的堂妹,真真变了。

    都学会威胁人了呢。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不过是小小女子,哪天真惹了他不痛快,自有收拾她的法子!

    如今还得从她嘴里哄出杏儿的下落,少不得让让她了 。

    摇着纸扇,笑道:“堂妹竟连我朝律法都知晓,为兄甚是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也罢,看在你的面上,那就不去寻她了。母亲还等着你挑丫鬟,为兄也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说罢,卫文濯领着两个小厮,两个打手,一行五人脚步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