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许嬷嬷其实早几日便听说了,可杜微院这些日子围到跟铁桶似的,她二人纵然有心早说,也入不了杜微院。

    卢氏最不喜下人在她面前打哑谜,像是要拿捏她这个主母。

    脸上最后一丝笑隐没,圆盘如菩萨般的面容一下子多了些森冷。

    于妈妈沉声,“林嬷嬷,放肆!夫人面前打什么哑谜,有话直说。”

    一声沉喝,让还想有意吊一吊主子胃口的林嬷嬷吓到扑通一下跪地,“夫人,老奴没有打哑谜。实在是下人之间传出来的话不中听,老奴想着怎么说才好。”

    天菩萨,和和气气的于妈妈沉下脸可真真让人害怕。

    于妈妈;“那还不快说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老奴这就说。前几日,老奴和林嬷嬷无意路过花房,听到杂役婆子们说,如今的卫府其实是勇毅侯府,老爷和夫人其实是是是……”

    埋首的林嬷嬷说着说着,便感觉一道阴森的视线,跟刀子似的劈过来,劈到她全身哆嗦,连后头的话说到磕磕巴巴。

    “是是……借住,还说……还说勇毅侯在在……在祠堂显显……显灵,要要……要夫人、老爷……赶紧搬……搬走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六月的盛阳天,林嬷嬷却觉自己似乎一下子掉进了窟窿,冷到她打摆子。

    许嬷嬷早就软了膝盖,无声无息跪在地上,半句话都不敢接了。

    “哦,是吗?那两位嬷嬷,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