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地宫的穹顶星图突然分裂,轮心碎片在林深掌心化作旋转的阴阳鱼,每条鱼尾都延伸出截然不同的命运支流。他闭着眼“看”见第一个选择:双蚕剑贯穿尸王魂核,全球虫脉瞬间崩断,南极的虫形冰川炸裂成放射性尘埃,非洲草原的尸毒藤蔓枯萎成焦土,就连湘西的记忆蛊虫也在阳光下化作齑粉——但与此同时,马里亚纳海沟的塑料坟场正在加速沉降,北极圈的永久冻土喷涌出遮天蔽日的甲烷。
“这不是毁灭,是让地球回到千疮百孔的过去。”楚威王的虚影从轮心裂缝中渗出,他褪去金缕衣,露出底下刻满古滇咒文的躯干,每道咒文都在诉说当年的贪婪,“三百年前我试图用尸傀连魂术永生,结果让滇魂会偷走了虫皇玉;千年前古滇国祭司想掌控时间,最终造出了时空裂缝——人类总以为消灭怪物就能解决问题,却不知道怪物本就是答案的一部分。”
林海的手掌按在林深后颈,那里的星图印记正与他心口的鳞甲共鸣:“还记得在异空间看见的虫皇卵吗?”他的声音混着地宫深处的蚕鸣,“卵壳上的裂痕不是破损,是新生的呼吸孔。父亲在实验室的笔记里写过,‘真正的守护不是铸造铁壁,是给世界留一道能自我愈合的伤口’。”
第二个选择的画面涌来:轮心碎片沉入尸王魂核,金蚕与银蚕在魂核表面交缠,形成类似莫比乌斯环的平衡装置。全球虫脉的荧光节点开始明暗交替,当南极冰川的净化进度达到70,虫群自动停止分泌分解酶;非洲草原的尸毒藤蔓在杀死最后一吨工业废料后,根系化作滋养土地的腐殖质——而轮心深处,一枚刻着“临界点”的青铜指针正在缓缓转动。
“但如何保证‘度’的掌控?”林浅的银针悬在半空,针尖映出切尔诺贝利废墟上新生的荧光苔藓,“万一虫潮失控,人类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楚威王的虚影指向轮心中央的“平衡之眼”:“古滇国的双蚕之力本就是阴阳制衡的具象化。”他的手指划过林深手腕的蚕纹,纹路突然分裂成两条,一条金色代表净化,一条银色代表克制,“当年祭司在轮心刻下的终极密码,不是‘消灭’或‘放任’,而是‘感知——当虫潮的频率与地球心跳共振,宿主就能听见临界点的声音’。”
林海突然想起在精绝古城捡到的帛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