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顶天宫的青铜殿顶正在崩裂,时空裂缝如狰狞的伤口横贯穹顶,裂缝深处翻涌着不同年代的碎片:战国楚戈的寒芒与未来无人机的探照灯交相辉映,某片云层里甚至悬浮着半座倒塌的张家古楼。林深单膝跪地,双手按在青铜鼎上,冰火双蚕之力在掌心化作一金一银两道光流,正顺着鼎身纹路向裂缝蔓延——但他突然发现,鼎内星图不再是北斗排列,而是逐渐拼合出完整的古滇楚地版图,山脉河流间布满金色咒文,像极了宿主身上的蚕纹。
“不对劲!”林海的断剑正与尸王冕旒上的虫皇玉碎片对峙,金缕玉衣此刻已膨胀至两丈高,每片鳞甲都在吞噬裂缝中溢出的时空能量,“鼎在借你的力重构古滇楚地!那些咒文是……是活祭阵法!”他话音未落,殿内十二根青铜柱突然发出钟鸣,柱身上的古滇星图竟开始流动,化作十二道流光注入裂缝——时空乱流非但没有减弱,反而像被喂食的凶兽般愈发狂暴。
林深感觉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,冰蚕之力却如寒潮冻结经脉。两种力量在胸口剧烈碰撞,竟在虚空中凝出两只交缠的光蚕:金蚕口衔北斗,银蚕尾扫黄泉。当双蚕触碰到鼎内版图的瞬间,地图上突然亮起七个红点——正是他们此前找到的碎片位置,而秦岭太白山的“天枢”处,红点正在疯狂闪烁,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。
“愚蠢的宿主。”尸王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,金缕玉衣的鳞甲已完全覆盖鼎身,冕旒上的虫皇玉碎片吸收着双蚕之力,“古滇国的‘双蚕噬时’从来不是封印,是给我准备的时空胚胎!你看这鼎内版图——”裂缝中伸出巨手按在星图上,楚地突然浮现出血肉纹路,“当滇魂与楚魄在版图上重合,我的躯体就能借时空乱流重生!”
阿宁不知何时爬到鼎侧,她的战术背心已被时空乱流割出无数裂口,条形码刺青在蓝光中格外刺眼。林深曾以为那是雇佣兵的编号,此刻却发现刺青正在变形,竟与鼎内古滇星图的“摇光”位置完全吻合——那不是条形码,是用古滇密文刻的“备选宿主”印记。
“接着!”阿宁突然将染血的青铜碎片抛向林深,那是他们在西域精绝找到的“开阳”碎片,本该在三天前的战斗中失落,“滇魂会的人在秦岭重启了‘九尸连魂阵’!他们要借楚王陵的地脉,把尸王的魂魄锚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