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当意识在冰火交织的星海中飘荡时,林深目睹青铜祭坛自虚空缓缓升起。十二根冰蚕柱撑起穹顶,每根柱身皆镌刻着古滇与吐蕃的历法,中央悬浮的月令之轮正将他的心跳转化为时间的涟漪——此乃冰火双蚕之力构筑的精神圣殿,亦是古滇最后一任祭司的意识残篇。
\"你终于来了,轮心的承载者。“蛇首面具后的声音仿若来自远古,透着无尽的沧桑,祭司的袍角翻动,金蚕与冰蚕的虚影若隐若现,“千年前我们与吐蕃赞普埋下月令之轮,其目的并非制造武器,而是为了让天地虫脉的平衡拥有自我修复的契机。”
林深轻抚胸前的冰火太极图,惊觉每个光点皆是古滇先民的记忆残片:有人于澜沧江畔培育共生虫,有人在雪山之巅封印冰蚕玉,更有人在最后一场洪灾降临前,将虫皇卵深埋于滇魂草的根部。祭司的手轻触他的眉心,星轨蛊与冰蚕的意识瞬间贯通,他“看”到了文明兴衰的真相——过度操控自然的恶果,便是整个族群沦为平衡的牺牲品。
“我们不会复活古滇国,亦不会插手人类世界。”祭司缓缓摘下蛇首面具,露出一张与阿朵酷似的面庞,只是其额头多了一道贯穿双眼的虫形疤痕,“然而,每当虫潮之劫降临时,当……”月令之轮出现裂痕,你体内的双蚕之力必须苏醒。这是契约,也是轮心的宿命。\"
云海翻涌的声响穿透意识。林深猛然睁眼,发现自己仍站在圣湖地宫的青铜祭坛前,阿朵的银冠正贴着他额头,输送着祭司一脉的守护之力。冰蚕玉与虫皇卵已化作心口的双子星,金光与蓝光交替照亮地宫,在石壁投下双蚕交缠的巨大阴影。
\"他们答应了。\"他握住阿朵冰凉的手,将祭司的记忆碎片转入她的银冠,\"古滇文明不再以实体存在,而是成为月令之轮的守护者。每三千年一次的虫潮之劫,当全球虫脉失衡超过临界点,我们不,是轮心的宿主必须苏醒。\"
林海的断剑突然指向地宫顶端,那里的冰层正渗出诡异的紫黑色——那是尸蛊毒液的颜色:\"滇魂会的人还没放弃,他们在雪山另一侧用克隆体血液绘制虫阵,试图污染月令之轮的根基。\"
林浅举起改良后的虫笛,笛身缠着冰蚕丝:\"我听见雪层下有金属蠕动的声音,是五角大楼的纳米虫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