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前,西王母国的祭司发现,单纯用林氏血脉只能延缓熵增,而真正的关键,是让张起灵成为‘熵的容器’——他的身体能将混乱能量转化为稳定态,但代价是每百年必须换一次容器。”
林深拿起一片玉简,脑海中顿时涌入无数画面:清末民初的张家古楼,少年张起灵在镜廊中练习分魂术;1976年的巴乃,考古队在玉矿中发现陨铜碎片,吴三省的手电筒光映出石壁上“林氏血祭”的壁画;还有2005年的长白山,张起灵对吴邪说“用十年换一生天真”时,掌心正渗出与林深相同的血痕。
“悖论就在这里。”老人突然咳嗽起来,鲜血染红了银链,“张起灵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抗熵增的武器,但他需要林氏血脉来维持人形。你们以为是林氏在献祭,其实是张家在守护——守护这个能暂时逆转熵增的‘奇迹’。”当林深从玉简中惊醒时,古楼正在剧烈震动。
镜墓的青铜镜纷纷碎裂,镜中溢出的黑雾凝聚成巨大的蛇形怪物,蛇瞳里倒映着西王母宫的祭坛。老人被银链拽向怪物,他在临终前将一枚麒麟纹戒指塞给林深:“去塔木陀!陨玉里藏着熵增的源头,还有……另一个林浅。”
林深握紧戒指,掌心的血痕突然与戒指共鸣。他看见黑雾中浮现出妹妹的脸,却带着不属于她的沧桑笑意:“哥,你以为我死了?西王母的陨玉能保存灵魂,我一直被困在镜中,看着每一代林氏族人重复献祭的命运。”
画面一转,林浅站在陨玉内部,她的身体透明如琉璃,背后是无数个重叠的自己——有的在祭坛上微笑,有的在青铜门前哭泣,还有的正握着匕首刺向张起灵。“我们是双生血脉。”她的声音混着时空的回响,“当你在西王母宫献祭时,我的灵魂被吸入陨玉,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锚点。”
林深再次站在西王母宫的废墟前,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插在祭坛中央,刀刃上凝结着黑色冰晶。陨玉的入口在祭坛下方裂开,透出诡异的蓝光,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。
“你来了。”张起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的脸色比以往更苍白,左眼下方有一道新的咒印,“黑雾又开始溢出了,这次的规模是三百年前的十倍。”
林深掏出从张家古楼带出的玉简,上面用鲜血写着一行公式:“熵增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