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的积雪,触感冰冷而湿润。
“脚印还很新,”他低声道,“雪没冻实,它刚过去不久,应该不超过10分钟。”
宋文书害怕道:“那就说明,我们现在离它很近……”
丁未成道:“甚至,它可能已经盯上了我们,此刻就藏在暗处。”
周正立即道:“不是,丁未成,你别吓我啊。”
“他没吓你,”宋秋沉声道,“熊是非常狡猾的。”
丁未成握紧弓箭,目光扫过前方幽暗的针叶林:“队长,能判断方向吗?”
宋秋微微仰头,鼻翼轻动。
空气中除了松脂的冷香,还混着一丝腥臊——
那是野兽皮毛上沾着的腐肉与松脂的气味,像一根若有若无的线,牵引着猎人的直觉。
宋秋起身:“这边!”
枪管斜指十点钟方向的一丛灌木。
那里有几根断枝,断口处的木茬还是湿的。
四人呈扇形推进,踩雪的“咯吱”声被刻意放轻。
宋秋的每一步都精准落在岩石或倒木上,避免陷入松软的雪层。
突然,他猛地停下脚步——
其他三人已非常有默契,也立即停下。
前方三十米处的雪坡上,一道黑影正缓慢移动。
是那头熊。
它比想象中更大,肩背隆起如小山,黑褐色的皮毛上凝结着冰碴。
此刻它正用前爪扒开一棵倒下的云杉,腐烂的树皮下藏着越冬的甲虫幼虫。
熊掌拍击木头的闷响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,每一次挥击都震得雪沫簌簌落下。
宋秋缓慢屈膝,枪托抵住肩窝。
昏暗的光线下,熊的侧肋随着呼吸起伏,露出一块没有皮毛保护的浅色疤痕——旧伤。
“丁未成,”宋秋的嘴唇几乎不动,声音很轻很轻,“射箭射在它的疤痕下方三寸,那里是心脏。”
丁未成点头,额角渗出汗珠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手指却微微发颤。
就在这时,熊突然抬头,湿亮的鼻头抽动着转向他们的方向。
“它闻到了!”周正呼吸一滞。
宋秋的食指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