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内,厉天枭高高坐在主位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黑色串子。锋利的五官极富攻击性,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。
萧平川负手站在一旁,地上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。
那女子听到脚步声,猛地抬起头来。
“清珪哥哥!”她惊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。
听到这个称呼,谢玉珩脚步顿住,眼里不由得浮现出厌恶之色。
“嘉荣郡主?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这苏清溪,简直就像只鬼一样。
阴魂不散!
苏清溪眼中含泪,楚楚可怜地说道:“清珪哥哥,我我只是担心你,才跟来南疆的。”
“我是悄悄跟了一个商贩的队伍过来的,一路舟车劳顿,又有好多可怕的虫蛇,整整走了将近一个月才来到这里,我我真的好怕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身子微微颤抖,仿佛随时会倒下。
要是寻常男人看了,恐怕早就心生怜惜了。
可谢玉珩看向她的神情仍旧冰冷,仿佛看到了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。
“嘉荣郡主,本相不是说过,我们今后不必再见了吗?”
“你怎完全听不懂本相的话,自作主张?”
苏清溪愣住了。
她没有想到,自己千里迢迢奔波来此,谢玉珩待她会如此冷漠。
甚至当着别国的面,都不给她留一点情面。
难道他们之间,真的走到尽头了吗?
就连宋忱都看不下去了,走出来打圆场。
“行了。既然是嘉荣郡主,就先在我们的营帐住下吧。”
一旁,谢玉珩的小厮殷吉赶紧做了个手势。
“郡主,请吧。”
苏清溪又看了谢玉珩一眼,谢玉珩背对着她,完全没有给她任何眼神。
这边还有南疆和北凉的人在,她也不敢太造次。
含泪便跟着殷吉下去了。
厉天枭看了一出好戏,手撑下巴,幽幽笑道:“看来,谢丞相可是欠了好一笔情债。”
谢玉珩下巴紧绷,好半晌,才道:“南疆王切莫打趣我,丑事都传到南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