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兴业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“缊儿,切莫强撑!就算是婚宴,也比不得你的身体重要!”

    当即起身,高声吩咐道:“来人,速去请郎中!”

    “父王,不必劳烦郎中了,女儿真的无碍。”

    萧兴业却执意不肯,沉声道:“你脸色如此难看,还说无碍?郎中来了,也好让为父安心。”

    萧时缊心中焦急。

    好端端的,她怎会忽然浑身瘙痒难耐?席间众人皆同饮同食,旁人安然无恙,为何偏偏她出了问题?

    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,她坚持道:“父王,真的不必了。大喜的日子喊郎中来,也怪晦气。”

    萧时缊是真的急了,递过去的宣纸上,毛笔都点出了几个墨团子。

    偏偏这时,主位上的沈昭璃发话了。

    “郡主这是说得哪里话。身子要紧,岂能因忌讳而耽搁?况且今日是郡主大喜之日,若因小疾损了贵体,坏了仪式,反倒不美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,速去请郎中前来,务必仔细诊治,莫要耽误了郡主的吉时。”

    沈昭璃语气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    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萧时缊身上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    旁人看来,她言辞恳切,举止端庄,俨然一副关切之态。

    唯有萧时缊心中清楚,沈昭璃此举绝非善意。

    她指尖微微颤抖,心中寒意渐生:难道自己如今这异状,竟是沈昭璃暗中作祟?可她究竟是如何下手的?……

    最关键的是,沈昭璃究竟意欲何为?

    是想让自己当众出丑,还是另有更深的算计?

    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沈昭璃手上,实在不敢不多想。

    念头种种,萧时缊心中思绪纷乱,却不得不强自镇定。

    不多时,郎中匆匆赶来,众人见状,纷纷停下手中的酒杯,目光齐聚于萧时缊身上。

    常靖文亦起身坐在了萧时缊身旁,手轻轻为她拍打着后背。

    见常靖文对女儿还算重视,萧兴业嘴角翘了翘,总算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。

    郎中上前,为萧时缊把脉,片刻后,脸色渐渐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