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时缊在纸上写字:“殿下此言差矣,臣女反思几日,已诚心悔过,还请殿下宽宏,不计前嫌。”
萧时缊似乎是真转了性子,连说话都变得客气知礼起来。
瞧,从前的萧时缊不是不通礼数,只是故意轻慢于她。
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如今的她也老实了。
镇南王阖府的人都看着,面子上总不能闹得太难看。沈昭璃笑着将宣纸还给她,道:“带路吧。”
进了邀月楼,萧时缊无法说话,便由花粟代替介绍。
花粟拿了茶壶来,素手芊芊,为萧时缊与沈昭璃都斟上了茶。“这是今年刚进的君山银针茶,殿下尝尝看。”
冒着热气的杯子送到了面前,沈昭璃却不动。
望向萧时缊,直白道:“本宫可以喝吗?”
以她和镇南王府的关系,实在是无法安心地饮下这杯茶。
萧时缊笑了,只是因为嗓子被毒哑了的缘故,笑声格外粗野难听。萧时缊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,又写道:“这是同一杯茶壶里端出来的,殿下如今可以放心了吗?”
沈昭璃莞尔,随即端起面前的茶杯,喝下。
见茶杯中的茶水明显减少,萧时缊这才放下心来。
呵呵,沈昭璃果然上当了。
从同一个茶壶中倒出的水,自然没什么问题。可此中玄妙在于花粟的手。
花粟早将迷药藏进了指甲缝中,倒茶的时候,指尖轻敲杯沿,粉末状的药便落入了茶中。粉末白色量少,即使仔细留意,也很难注意到。沈昭璃虽谨慎小心,又怎能想到花粟会用这种方式下药?
花粟又拍了拍手,紧接着又是几个婢女丫鬟带了几匹布上来。
花粟站在一旁,笑说:“王后殿下,这都是才到府上来的面料,品质做工皆是上乘,就连郡主也只得了这么几匹,就迫不及待与殿下您分享了。”
沈昭璃抬眼望去,只见锦缎如云,细腻柔滑,金线银丝交织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仿佛天边霞光。轻抚其上,仿佛能感受到织女巧手穿梭的韵律,令人叹为观止。
确实是极好的布料。萧时缊拿出这些布来,怕是肉疼得很。
“殿下看看,喜欢哪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