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时缊眉头微皱,语气有些狠厉:“够了,你要清楚,你的主子是我,不是我爹!”
“我与王上的事,无需你管,若再敢妄自揣度,休怪我不念旧情。”
花粟垂下头,不敢再多言:“属下明白。”
翌日,公主府中。
觅宁替正在看书的沈昭璃添上一杯清茶,说起才得的消息。
“殿下,谢老夫人已经被接出大牢了。”
沈昭璃翻书的手微顿,眼底有些兴味:“哦?谢玉珩凑够那笔银子了?”
说起这事,觅宁便有些忍不住笑。
“丞相大人将丞相府抵还给国库,换了些银子。”
沈昭璃眉头微挑,倒是有些没想到。
“看来这次是真着急了。”
丞相府的那座宅子,哪怕放在整个玉京城中,也是极为奢华的。
她是清楚谢玉珩有多在乎那座宅子的。
谢玉珩幼时家中清苦,便是后来做了官,俸银也不够在玉京这寸金寸土的地界儿买宅子。
一直都住在外城租金最便宜的地方,好几个人住一个院子,每日吵嚷的厉害也就罢了。
最难的是上朝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到。
谢玉珩曾同她说,他一直想在玉京有个自己的家。
当初他虽官拜丞相,可若依规矩来,赏赐的也不会是那座宅子,只因谢玉珩曾在她跟前夸过那座宅子好,风水宜人。
她才入宫去求了皇兄,让皇兄将这座宅子赏赐给谢玉珩做府邸。
“银子既是还上了,便不必再管他们,横竖都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让人去将丞相府中,咱们置办的家具搬走,送去慈幼局,给孩子们用吧。”
觅宁笑着点点头:“算上这次的银子,光是这一个月,府里入账已过万两,奴婢让人将银子都存入库房了。”
沈昭璃将手上书本放下:“不必存了,听闻今年乾州多雨,恐有水患,这笔银子便捐给乾州吧。”
“殿下心中有大爱,是大靖的福气。”
沈昭璃摆摆手,面色严肃几分:“昨日让你查的事情,查的如何了?”
觅宁也正色几分:“奴婢正要同您说这件事,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