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偶有一两句闲言碎语,却也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陆家大朗上门来求见过几次,静宜都拒了,而今还在府中养病,这几日瞧着也好些了,你不必忧心。”

    闻言,沈昭璃放心几分。

    “好了,事情即已说与你听,我也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沈昭璃起身,周老太傅却摆摆手。

    “也不必相送了,我还要去文渊阁一趟。”

    送走周老太傅,沈昭璃面色便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去,让人去城南慈幼局将一应账目全部查收,还有那局首和娄先生一同带来。”

    办慈幼局本是好心,不想却成了旁人捞银子的地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玉京府衙大狱。

    谢老夫人在狱中关了几日,便受了几日的苦。

    好话歹话说尽了,却没一个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许家几人眼瞧着没有出去的门路,对谢老夫人的怨恨也是与日俱增。

    “大姐姐真是出息了,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泥腿子仗着儿子做了官,就敢欺负到公主头上去了,你可真是嫌命长啊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自己嫌命长也不打紧的,姐姐别连累我们许家啊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可好,我们一大家子人全都被下狱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,虎子和芸儿都还小,也被你这老婆子断送了前程!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听得窝火,从地上爬起来,指着许老夫人的鼻子便开骂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你那儿子儿媳长舌妇,惹得长乐公主不高兴,她能如此狠心?”

    “说老身连累了你们,该是你们连累了我!”

    “早知如此,你们方入京时,我便该让人将你们全打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那个悔啊。

    她对长乐公主的态度向来三次方,何时见着她如此动真格的了?

    早知长乐公主气性儿那样大,她日前便该态度好些。

   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。

    许老夫人发髻散乱,瞧着颇有些狼狈。

    听了这话气儿不打一处来,瞪着谢老夫人骂道:“真叫人笑掉大牙了,若非你痴心妄想,说什么长乐公主是你未来儿媳,我家的能替你出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