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瞪姜氏一眼,语气颇有些严肃。

    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

    “女儿家的清白与品行,怎能因旁人闲言碎语而受损?”

    “这陆家如此落井下石,趁人之危,若静宜真嫁过去,才真真是毁了后半生。”

    姜氏面色还有些犹疑。

    “可日后若静宜真嫁不出去怎么办?”

    沈昭璃觉得姜氏这话可笑:“静怡一身才情,品貌端方,何愁没有好儿郎欣赏”

    “便是那些人都有眼无珠,静宜凭借自身能力亦能安身立命,夫人不必太过忧虑了。”

    沈昭璃从不觉得周清韵是那般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女子。

    姜氏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妥。

    “这事哪有殿下说的那么简单,什么安身立命,若让她离了太傅府,怕是连口饭也吃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女儿家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?”

    姜氏满脸忧虑,但到底没再提让周清韵嫁到文安侯府的事。

    “殿下陪着母亲,我让人出去盯着些,万不可让此事影响到静宜的名声,这别家儿郎也得相看起来才是。”

    言罢,姜氏忙朝沈昭璃和周老夫人行了个礼,匆匆离去了。

    沈昭璃眉头微蹙,对姜氏这般行径,说不上赞同,但也提醒了她许多。

    女子立世艰难。

    哪怕如世家女子这般,自小便学习各种技艺,离了家族,也难有所作为。

    便更不要说民间女子穷其一生,也不过是从一个宅子的后院儿移到另一个宅子的后院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