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,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,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,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,您不可不防啊。”
越怜云眉头紧皱,满心愁绪。
抚晴说的是,越家虽在朝中无人,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,仍有不小的影响力。
越家若是倒了,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。
还如何能够服众?
“快,传话出去,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,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。”
“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,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。”
……
丞相府中,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,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。
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,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。
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,回来又带了一身伤。
刚歇下又爬起来,忙带着下人去瞧。
一路上也听下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到了苏清溪住的玉清阁,瞧着二人狼狈的模样,又是心疼又是生气。
“可请大夫来瞧了?”
谢玉珩看自家母亲一眼,点点头:“已派人去请太医了。”
一想到请太医要花费的银子,谢老夫人便觉心口一梗。
但瞧着苏清溪那红肿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,也不好说什么。
坐在一旁圆凳上,谢老夫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。
“儿子,你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人,怎么会办这样糊涂的事情?”
“明知道长乐公主还在气头儿上,你何必非得带着溪丫头一同去?这不是火上浇油?”
“母亲先前还觉得是长乐公主太小题大做了些,现在看来,你这孩子有些事情,也实在做得不成样子。”
谢玉珩被老母亲骂得面色有些难看,却也没反驳。
谢老夫人叹了口气:“那传家手镯,你给长乐公主没?”
谢玉珩微微一愣,语气有些生硬。
“不曾。”
便是他带着溪儿前去不对,但沈昭璃今日做得也太过分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