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肉鲜嫩无比,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。

    却也因其珍贵,唯有宫中主子才能享用。

    当年是因沈昭璃特许,还送了会做玉带麒麟的崔厨娘入府,一年才能吃上两回。而今且不说这玉麟兽的肉弄不到。

    便是弄到了,没有崔厨娘,那菜也是吃不上的。

    从前他苦读之时,家中清苦,便是野菜汤也吃得津津有味,能如现在这般清粥小菜,已是很好了。

    现下府中资产不丰,此次他受伤缺朝,怕是还要扣些俸禄,下月日子只会更加难过。

    母亲为何就不知体谅些他的不易?

    谢玉珩叹了口气,心底烦躁更盛。

    往年里,府中一应账目自有吴管家和账房先生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
    何须他如此费心理事。

    “母亲若闲着无事,便让溪儿教你认些字,也好学学管家理事,定定心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这几日在府中过的处处不顺心,沈昭璃打了她的脸面,也不曾上门来道歉,本就压了一肚子火儿。

    而今听谢玉珩如此说,更觉面上挂不住,黑了脸。

    “老身供你吃穿念书,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享上清福,如今儿子大了,出息了,嫌弃你老母亲不认字了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边骂边哭:“我老婆子不就是想吃口好饭,你个没良心的,你小时候的口粮,还不都是从老身嘴里一点点省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今你厉害了,我吃口饭还要看你脸色,老身这是做了什么孽啊!”

    谢玉珩被谢老夫人这哭嚎弄得有些心烦,却也不由想起,幼时若不是老母亲力排众议,砸锅卖铁坚持送他去书塾。

    夏日酷暑,数九寒天风雨无阻给他送吃食,他也不会有今日。

    深吸了口气,谢玉珩到底放软了语气。

    “母亲,是儿子错了,您莫要再哭了。儿子这就让厨房做几道您爱吃的菜。”

    “但让您学管家理事,实在是为谢家好,儿子日日上朝,顾不得家中琐事,若无人理事,偌大一个丞相府迟早要出乱子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谢老夫人也不是真想为难自己儿子,抹了把泪,便借坡下驴,脸色转好几分,只是脸上仍有些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