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珪哥哥,平日府中账目都是谁在打理?怎会府中份例都弄不清楚?”

    谢玉珩清冷如玉的面庞,难得闪过一丝羞赧。

    他虽深谙朝政,在官场之上几乎无往不利,但却不善管家理事。

    老母亲不通文墨,连账本都看不懂。

    更不要指望她能撑得起整个丞相府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账目管理了。

    是以自他官居一品,立府以来,府里账目都是账房自行管着。

    谢老夫人面色难看的厉害:“什么没银子了,简直胡说八道,往日里也是这样的花销,从未出过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别是你们这些奴才,被富贵迷了眼,做下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情,还妄想着糊弄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谢玉珩清冷眸光扫过众人,心中也有些怀疑。

    他月俸不少,加之这些年陛下荣宠,也赏了不少田产铺面,总不会连一个府邸都供养不上。

    “让管家将账目拿来,给本官好好查!”

    苏清溪见气氛凝固,轻扯谢玉珩衣摆,冲他眨眨眼。

    又笑吟吟行至老夫人身后,替她按着肩膀。

    “谢姨,青珪哥哥都别不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饭菜不合胃口,溪儿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,先把饭吃了,可好?”

    “只是溪儿手艺寻常,只怕比不得公主殿下送来的厨娘。”

    “谢姨和清珪哥哥可不许嫌弃溪儿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是看着苏清溪长大的,知道她身子弱,哪儿舍得让她亲自下厨。

    “溪儿有这份心,谢姨便高兴了,咱们溪儿日后可是要享福的,怎可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苏清溪垂下眼眸,声音也低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溪儿父母双亡,一介孤女,若不是青珪哥哥收留我,而今还不知在哪里讨生活,哪里敢肖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谢玉珩清冷面上闪过一抹疼惜。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?苏先生对我恩重如山,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你不顾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也忙拉着苏清溪坐下,语带安慰:“可不是,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,丞相府就是你的家。”

    “有清珪在,谁敢欺负你?”

    苏清溪漂亮的杏眼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