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怯。

    相伴多年,他爱极了她,可是他的身体一朝有疾,无法满足她的需求,香云的脾气变得古怪,  那天甚至对他破口大骂,言语脏污,不堪入耳。

    和他记忆中的善良纯洁的香云相差太多。

    他失望于她不理解自己这难以言说的苦衷,也生气她身为人妇却还是跟瞿鹤臣太过亲近。

    可是心中愤愤再多,他们夫妻还是要相伴到老、一起过日子的。

    或许,她那天也只是在气头上罢。

    粱远霆下意识主动去给李香云找借口,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那个狰狞痛骂的女人,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无上的女子。

    可,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?

    粱远霆也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粱远霆魂不守舍的,只道:“母亲,你别这么说,她也该回来看看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见粱远霆又护起了李香云,黄老太君神色凝滞了一下,也没再多说。

    该说的话楼蕴安已经说了,她不再多留,于是起身告辞,把说话的机会留给她们母子二人。

    黄老太君虽然年迈,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上回楼蕴安就在她面前暗示过李香云恐怕不安分,之后的日子里,黄老太君肯定不会什么都没做,

    她一定派人去白马寺里打探过的。

    楼蕴安和黄老太君一块相处了很长时间,对黄老太君已经十分了解。

    楼蕴安走后,黄老太君面有急色,

    “霆哥儿,娘说的话你还是不信吗?娘这些天派人去白马寺里打探过,那庙里的沙弥说了,李氏和瞿鹤臣整日在经堂念经,

    孤男寡女就他们二人,那瞿鹤臣原本有教小和尚们念经的差事,他借口身体不适,将所有的事都推了,一心只陪伴李氏。”

    黄老太君盯着粱远霆那张愈发难看的脸色,又疾声开口:

    “若说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,我不信。他们年轻的时候就眉来眼去,如今再次相会,死灰复燃,势必会干柴烈火啊!”

    粱远霆瞳仁骤缩,因为郁气上涌,脸变得红了些,

    “不,香云虽然跟我置气,但是她知道进退,不会逾矩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,他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