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不声不响地突然来了,黄老太君难免会觉得他是有事才来的。

    黄老太君无奈,慢悠悠道:

    “你是长久不来,我才随口问一句,都是当爹的人了,怎么还跟孩子似的。”

    梁谦玉的表情略微僵硬,他确实有四个月没露过面了,

    “白石镇路远,一来一回都要费上一天的功夫,隔日还要上朝,我公事繁忙,一直想来但总是抽不出时间。”

    他勉强解释。

    黄老太君摆摆手,没心思跟他掰扯这个。

    官员又不是一个月三十天都要上朝,哪就这么忙了?天乾国的规矩是五日一休沐,月休六天,如果梁谦玉真的想来,一个月最低最低能来一趟吧?

    所以这借口有些牵强。

    当然黄老太君也能看出来,蕴安不愿意见到谦哥儿,可是谦哥儿跟一个‘孕妇’计较什么?

    蕴安使使性子,他就真的一次也不来了,他难道就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哄一哄蕴安?

    时间长了,谁不心寒?

    这夫妻俩啊,眼看着就要离心了。

    黄老太君心中叹息,她看向梁谦玉,可是她这孙子,还浑然不觉呢。

    别说蕴安了,难道她就不心寒吗?

    谦哥儿和蕴安置气也就罢了,这几个月来,也从没想过来看一看她这当祖母的,

    何止是谦哥儿,就连她那儿子粱远霆,也就只来过一趟而已,还是春日里天气冷暖变换,她生了一场风寒,霆哥儿才来探望,交代下人好好照顾之后,没坐一会儿就走了。

    而他给的借口是,香云怕黑,晚上不敢一个人睡。

    李香云更是来都没来。

    想到这,黄老太君的神色落寞几瞬,纵使多年来已经习惯了,可难免还是会伤心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他……现在身子怎么样了?前段时间听说身体乏累,找大夫看了没?”

    儿子不管她,可她还是忍不住关心儿子,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。

    屋内,楼蕴安在偷偷听他们祖孙俩说话,听到黄老太君这句关怀之语,楼蕴安心中百感交集,有些酸涩。

    这老太太,也是命苦啊。

    粱远霆为了李香云,和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