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谦玉思索片刻,声音中夹杂寒意,
“陈氏妄图诰命之位,本就是她贪心过甚,如妃心软宠着她,也是我糊涂了,事已至此,京城的风言风语必须止住,万不可牵连如妃和詹家的名声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,
“想必莹儿也不愿牵连她主子的名声,为主殉身,是她之幸。”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陈莹儿是非死不可了,一个妄图诰命之身的妾室,已经让梁家遭受闲言碎语不断,现在还牵扯上了宫里的如妃,牵连甚广,
梁谦玉绝不允许如妃的名声有污。
唯有陈莹儿死,才能彻底平息事端。
“是,小的明白。”富贵说。
富贵走后,梁谦玉又想到现在浑身是刺的楼蕴安,眉头轻轻蹙起,她怎么突然性情大变,变成这样了?
还要置多久的气?
原本昨夜是打算歇在她那的,最后又闹得不欢而散。
梁谦玉暂时不打算登蔷薇庭的门了,先冷落她一阵子,让她反思反思也好,等陈莹儿一死,楼蕴安总该能彻底解气了吧?
小心眼的女人。
梁谦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挥手叫来沏茶的丫鬟,
在他书房里伺候的都是他的通房丫鬟,个个貌美。
家里的丫鬟都挤破头想来梁谦玉的书房伺候。
“过来。”
那丫鬟名为桃柳,桃柳心领神会,她娇羞地解自己的衣裳,朝梁谦玉走去。
梁谦玉冷眼瞧着这正伺候自己的丫鬟,脑子里竟然全都是楼蕴安的影子,
他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对待过,哪个女人不对他毕恭毕敬、温柔顺从?
家里想要爬他床的丫鬟多的是,他总是能碰到蓄意勾引他的女人,她们都很乖巧顺从。
即使是如妃,从前也是温柔小意,一口一个玉郎。
偏偏她楼蕴安,想骂就骂,想打便打,刁蛮泼辣。
想起昨天的那一巴掌,梁谦玉的脸颊抽搐一下,别看她小小身量,力气还真不小,她凭什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?
又是哪来的胆子敢跟他叫板?
不过,现在他真照她的意思处置了陈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