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致远一愣,连忙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师母好,您这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
    师母“嗐”了声,“你们杨老师,脑子里长了个瘤,刚做手术切下去了,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也是老杨的学生,真巧。”

    庄致远忙问:“那我去看看杨老师吧。”

    余皎摇摇头,“老师还在监护室,还不允许探视。”

    庄致远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
    毕竟是老师做手术,肯定是得来看看的。

    “那行,等老师情况好点我再去看望。”

    电梯短暂停留,余皎看着已经到了楼层,“我回科里还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几人跟她挥挥手。

    余皎边走边想。

    庄致远知道了的话,很有可能组织班里的同学都来看望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那场面,老杨大概要乐得眼睛都眯起来,然后跟老师夸耀自己桃李满天下了。

    忍不住抿唇笑了笑,去办公室换衣服。

    昨天抢救收上来的6岁小男孩情况还稳定着,目前没出太大的波动。

    余皎把用药交代了下,就去看其他的小孩情况。

    每次来查看危重的情况,她都忍不住觉得压抑和可惜。

    都还是稚嫩的小脸,稚嫩的手脚,就被密密麻麻的管子束缚在病床上,连呼吸声都是微弱的。

    待到九点,余皎才离开。

    第二天时,老师在下午的时候可以允许探视,师母和晶晶姐轮流进去了一次。

    情况不错,后面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。

    余皎一边负责科室内的病人,一边抽时间关注老师的状况。

    然后照旧满脸倦色的下班回家。

    累得不想吃饭,换好睡衣就把自己扑在大床上。

    忍不住地又去算现在美国的时间。

    晚上六点半,旧金山那边是凌晨两点半。

    现在不能打电话,他还在睡觉。

    其实两个人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联系过。

    她生活都是工作,各式各样的病人,找不到可以跟他分享的点,总觉得自己说的都很无聊,所以每次抽出时间拿起手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