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缱绻熏红她的耳廓。

    她静静地注视着他,他穿着黑色睡衣,脖颈线条紧绷,面上情绪寡淡,只半低着眸毫不嫌弃地揉按她撞到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样随意的认真很像是高中时,旁人问他数学题,他不疾不徐地接过笔,一边敛眸持笔在卷子上挥划演算,一边漫不经心地跟对方说几个关键步骤。

    那时他的神情也是这样,总让人觉得他并不是很情愿,但其实也在认真地回答。

    当时她便担心他会嫌弃她悟性差,讲了也不懂,所以一次都不敢去问问题。

    只能在别人靠近时,装作不经意地投去一眼又一眼,用目光描摹他的神态和动作。

    从不曾想,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此刻,此种境况下。

    蓦地回神,她不自在地别过眼。

    把那时的情景与现在的场景联系在一起,总有一种亵渎他的感觉。

    穿着校服的少年褪去当年的轻狂意气,岁月雕琢之后沉淀出收敛的清寂,又被情|爱烘出几分颓靡性感。

    她轻轻地动了动脚,低声道: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周居凛抬眼看她,“不疼了?”

    她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又打算把人抱起来,余皎维护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衣服,“我自己走吧。”

    周居凛看了眼她的模样。

    黑色的t恤过于宽大,能罩住大腿根。但是被他刚才一抱不得不上移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