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也变得一板一眼起来——

    完完全全就是贵家的小公子,而不是在村里泥巴里打滚的小娃子了。

    何氏看了好几眼,忍不住对大郎道:“你可斯文点,看你砚台小叔。”

    大郎正在啃鸡爪,头也不抬,嘴边全是油,也听不进去他娘的话。

    魏母道:“小娃子嘛,咋都好,我看我家大郎的吃相也很有福气的。”

    虞稚连忙应和,转头看弟弟,笑着给弟弟夹了一块鸡肉。

    砚台垂眸,乖巧吃了。

    虞稚收回眼神,发现自己碗里也多了一块鸡肉,她余光看了眼魏迟,心头泛暖。

    吃过饭,虞稚带着砚台回房了。

    姐弟两一定有说不完的话。

    魏迟在山里滚了一天一夜,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去打扰,先提了两桶水就去浴房洗刷自己。

    虞稚不在自己的院子,而是带着砚台回了他的屋子,这还是当初修建新房的时候专门修的,就在魏海的旁边。

    姐弟俩在屋里说了好些时候的话,久到魏迟都想出去找人了。

    终于,虞稚从砚台屋里走了出来,魏迟一直站在院门口等她,迫不及待就上前拉住了人。

    “聊完了?”

    虞稚轻轻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他彻底好了?”魏迟问。

    虞稚:“脑子应该是清醒了,但是话还是不多,慢慢来吧。”

    她还是这个说辞,魏迟也道:“对,慢慢来,这不是越来越好了嘛。”

    虞稚点头,乖巧和他回了房。

    魏迟想媳妇啊。

    抓耳挠腮的想。

    其实按照脚程,他本来应该是晚上才到家的,就是因为想她,特意快了些,这会儿一进屋,他就忍不住想去抱她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