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。

    闰余成岁,律吕调阳。”

    虞稚继续教着念,三只跟着她念。

    忽然,虞砚台开口了——

    “云腾致雨,露结为霜。金生丽水,玉出昆冈。剑号巨阙,珠称夜光——”

    屋内安静了一瞬,大郎二郎还有杳杳齐齐回头,虞砚台人虽然还呆呆的,但下意识的就开了口,语句流畅,将小时候背过不知多少遍的东西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魏杳杳发出“哇”的一声:“砚台,原来你这么厉害!”

    虞稚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了。

    “砚台,砚台,你可认得阿姐了?”

    虞稚瞬间走到虞砚台面前,半蹲下,拉着虞稚的手满脸通红。

    虞砚台单纯的眼清澈极了,望着她缓慢的眨了眨眼:“阿、姐。”

    虞稚终于压抑不住情绪,几滴泪簌簌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另外三个萝卜头都呆了,有些无措,也不敢靠近打扰,而此时,干活的男人们回了家,魏迟耳尖,一听见堂屋似乎有哭声,手里的镰刀都差点儿掉了。

    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媳妇?!”

    虞稚没想到魏迟忽然回来,立马转过身擦眼泪,魏迟惊愕,“咋了这是?”

    魏杳杳反应最快,立马跑到魏迟身边低声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魏迟眉眼放松下来,大步走向了半蹲着的虞稚身边。

    他一手将虞稚给扶了起来,一手拉住了砚台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好事吗,哭甚?”

    虞稚侧过身,似乎很不想被他看到。

    魏迟揉了揉砚台的头,问:“砚台,认得我不?”

    虞砚台抿唇,看了看他,不说话了,又转头去看虞稚。

    魏杳杳也跑了过来:“砚台,我呢?!”

    虞砚台盯着她看了半天,也不吭声。

    好像刚才砚台的开口只是错觉。

    魏母他们也走到门口看,魏迟挡住众人视线给媳妇擦眼泪:“明日吧,我明日就带他去镇子上看大夫。”

    虞稚终于有反应了:“我也去。”

    魏迟微微睁大了眼,想了想,顺了她的意思:“行,我带你去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