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吗?昨儿个承恩伯府的世子妃生了个小子,把承恩伯可高兴坏了。今日一早,承恩伯府就派人在城门外施粥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听说了,可不得高兴坏了吗?承恩伯家都是一脉单传,到了世子这一代,世子和世子妃成婚十年有余了吧,没个一男半女。听说是去年听了国师的建议,他们两夫妻去了白云观拜了送子娘娘,果真没多久后便有了身孕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白云观这么灵吗?我家七个小子,我就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,改天我也去拜拜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这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,宋真真注意到杜婧澜神情有些恍惚,便小声道:“世子妃,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那些正聊得火热的夫人听到宋真真的声音,看了一眼杜婧澜,有些尴尬地笑笑。

    “呵呵,大家快吃吧,饭菜都凉了。”刚才八卦得最起劲得那位夫人赶紧招呼大家动筷子。

    宋真真没多想,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开吃了。

    只有瑞亲王妃心疼得看着杜婧澜,伸手握住杜婧澜冰冷的手,说道:“澜儿,吃吧。”

    杜婧澜回过神来,立马挤出满脸笑容,道:“好的,母妃,您也吃。”

    话说宴席散后,宾客们各自回府。

    天色渐暗,郑瑶清端坐在冷冷清清的婚房之中,大红的喜烛忽明忽暗地跳跃着,映得满屋得红绸和喜字,也生出了几分寂寥。

    她今日凤冠霞帔,从日暮西沉一直等到月上梢头,却始终不见太子回来。起初,她还能按捺下来,太子许是陪着宾客。

    然而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婚房外始终毫无动静,连丫鬟婆子都不来一个。郑瑶清开始坐立不安了,她忍不住起身,在房中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甚至当她拿起桌上得茶盏,却发现茶壶里得水早就凉透了。

    因着她头上得盖头遮住了眼睛,一下花轿就被带到这里来,根本就不知道陪嫁丫鬟被带到哪里去了。从清早便开始忙碌,到现在粒米未进,早已经饥肠辘辘。然而比饥饿更让她难以忍受的,是人有三急的窘迫。

    她数次想掀开盖头,可娘的教导常常在她耳边响起,大婚之夜,未得太子许可,擅自掀开盖头就是逾矩之举。但生理上的急迫和她内心的烦躁终于让她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