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婶子听了卞氏的话简直要气笑了,她对着卞氏说道:“娘,您说这话可就太有意思了。我们大房没日没夜地干活,我累得昏倒了,我娘家兄弟心疼我才送了一条熏鱼过来给我补身子的。您连这个都惦记上了。”
方婶子声音有些发颤,停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平日里您处处偏袒二弟妹也就罢了。您怎么不想想,今天祭品被烧是她惹的祸,她也从娘家拿东西回来了,您怎么不找她要?大顺和三个孩子一大早出去干活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进嘴里,好不容易做出的这顿饭还被小四偷吃了,您倒好,还叫我把最后的这点吃食拿出来充当祭品,这话可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卞氏脸色阴沉,“老大媳妇,你说的是什么话啊。祭祀可是关乎全家运势的大事,你就不能顾全大局吗?再说了,小四还小,你跟他计较什么,至于冯氏,今天不是意外吗,她也被二顺打了两个耳光,指不定心里难受着呢,你就别在这个时候翻旧账了。”
方婶子冷哼一声,眼睛都气红了,梗着脖子说道:“娘,您说这话凭不凭良心,我怎么就不顾全大局了?这些年我哪次没让这二房,可换来的是什么。您也别张口闭口小四还小,谁不是从他这么大过来的,我家三个孩子哪次惹您不愉快不是换来一次毒打,那个时候没见您说一句孩子还小。还有这祭祀,凭什么要我出东西?”
卞氏板着脸: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还说这些有的没的,先把祭祀的事解决了再说。”
方婶子看着卞氏那副模样,知道再争辩也没用,她咬了咬牙,说道:“娘,您要我拿出熏鱼,可以,不过我有个条件,分家,不分家一切免谈。”说完就气呼呼地出了门找孙大顺去了。
卞氏气得骂骂咧咧,没办法只得回到堂屋。
老孙头已经摆好了供桌,正等着肉菜来祭祖呢。可看着两人皆是两手空空的回来,瞬间皱眉道:“肉呢?”
方婶子冷笑一声,“爹,这可怪不了我,我炖好的肉便宜了小偷,被那小偷吃得一干二净。”
卞氏皱眉,吼道:“老大媳妇,你瞎咧咧啥,小四不过一个孩子,什么偷不偷得的,说出去让人笑话。侄儿吃婶子两块肉,本就是小事一桩,哪值得你这般较真。”
方婶子压根不想跟卞氏多费口舌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