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葎赶忙拱手,高声说道:“各位乡亲,我知晓大家心中的顾忌,换做是我,乍一听这事,也会担心。但请诸位听我说,这牛痘并非什么危险玩意。它就是牛身上长出来的痘疱,就跟咱人有时候会长个疮疖,本身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恶疾。从牛痘疱里取些痘浆种到人的皮肤里,人确实会有一点点小反应,这是人体产生抵抗之力,以后碰到天花就不怕了。”
这时,张老太爷的孙子站了出来,他是族里唯一的秀才,满脸怀疑地说:“和将军,您说得挺有道理,但这毕竟是往身体里种东西,咱老祖宗们可都没这么干过,咱遵循祖祖辈辈的法子,喝点草药预防不也挺好吗?”
和葎微微皱眉,却仍旧耐心解释道:“这天花单靠喝草药,有时也必能完全防得住。而这牛痘之法是连太医都验证过的。太医们在来青州之前就已经接种过牛痘,你们看他们这些天都在善堂,接触的都是重症的天花患者,他们无一人感染天花。我身为守城的将领,又怎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呢?我只盼着大伙都能健健康康,不再受天花之苦了。”
和葎这番诚恳的话,在场的族人听了后都渐渐安静下来,眼中的抵触也少了几分。
张老太爷微微叹了一口气,道:“和将军,您说得这般诚恳,咱也不是那冥顽不灵之人,只是这张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,咱心里怕啊。您容咱们再商量商量吧。”
和葎点点头,道:“那是自然,大家慢慢考虑,若还有什么疑虑,可以随时去找官兵。这种牛痘两天后在咱青州城城东的街头的那片空地上集中进行,由太医们亲自接种。若您想通了,可带着族人直接过去就行。”
说罢,和葎又带着官兵们往下一户人家走去。
宋真真这两天也没闲着,她带着秦济一行人忙着采集牛痘浆呢。
那用来去痘浆的牛,都是和葎提前派人跑遍了周边的农户,千挑万选,才买下了几头健康壮硕的牛,每一头都经过仔细查验,特别符合采集牛痘浆的标准。
宋真真还抽空将太医和青州本土的大夫们召集起来,细致地培训他们从如何挑选合适的痘疱,提取痘浆到接种时的手法、后续的观察等等,事无巨细,一一讲解演示。
这些大夫们也投入全部精神,如饥似渴地学习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