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时起微微一怔,还是点头同意了,道:“你说去就去吧。”
那种寸草不生的地方没什么人去,又有魔气的掩盖,大抵是不容易被找到的。
或许比待在这里更安全,也更不易被人打扰。
想罢,他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背,微微皱了皱眉,道:“怎么衣衫全湿了?”
榆非晚这才感觉身上有点黏腻,老实道:“被噩梦吓出了一身汗。”
云时起眉毛一扬,似笑非笑道:“我打盆热水来给你擦擦,如何?”
榆非晚伸手揉了揉眉心,神色恹恹,随口道了一句:“也行。”
云时起很快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,拧干了帕子上的水,便很自然地去扯她的衣带。
榆非晚已经习惯了,况且没有点灯,室内一片漆黑,他什么也看不清,便由着他去了。
也由着他轻薄她了。
云时起视线渐渐下移,语气平静:“要不要擦一擦腿?”
榆非晚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裙子,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,道:“不用了。”
“嗯。”云时起应了一声,去给她拿衣衫,忽然垂眸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这件暮山紫织锦小衣,微微凑近她,低声诱哄:“不穿了,好不好?”
榆非晚羞愤地瞪他一眼,嗔怒道:“不好!快帮我穿上。”
云时起没有说什么,点头照做,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好。
除了他总是若有若无地碰一下,其他服务,完全称得上周到细致。
榆非晚自顾自地躺了下来,裹紧被褥,望着漆黑的天花板,仍心有余悸。
她忍不住想,如果云时起未来真的杀了她师父和师兄,那她要怎么办?
她会杀了他吗?
她认为她得先思考能不能从他手上全身而退。
毕竟他都能杀死她师父了,那杀她,简直易如反掌。
想着想着,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攥住了。
呵呵。
这句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。
可恶。
他就不能消停一点吗?
榆非晚突然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问那句话了。
因为穿了,他嫌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