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迷惑她的思想。
太可恶了。
那云时起会不会也这样想起她呢?
会不会也和她一样,做那种梦呢?
啊————
榆非晚再次崩溃。
她不要再想他了。
她立刻随意冲洗了几下,然后马上穿上衣衫,提着剑冲了出去。
先绕着浮云峰跑了十圈。
然后开始舞起剑来。
或许是用力过猛,一剑下去,不小心就掀飞了两个屋顶。
一阵鸡飞狗跳后,陆无涯披着外袖出来,怒气冲冲,指着她骂:“你大半夜干什么东西?”
于衡亦是走了出来,微微扶额叹息:“……师妹。”
榆非晚讪笑几声,无力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经此一遭,她总算不会想起云时起了。
甚至把自己弄累了,一沾到床上,就沉沉地睡着了。
一夜无梦。
吸取了昨天的教训,榆非晚觉得自己不能闲下来。
她一闲,就要莫名其妙想起他,这太可怕了。
于是,她就开始在浮云峰胡闹了。
要么是打碎了她师父的酒,要么是掀翻了她师兄的屋顶,天天闹得鸡飞蛋打、人仰马翻。
亦是天天被陆无涯拿着鞭子追着跑。
每每这时,榆非晚就把师兄拉来当挡箭牌,玩得是不亦乐乎。
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。
也不知这样过了几天,榆非晚百无聊赖地坐在河岸上,看着残阳一点点坠入河底,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撒下一层金光。
天渐渐黑了,一排排随风拂动的竹林在苍茫的暮色下缓缓发黑,几颗亮晶晶的星星点缀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上,周围的风,无端地更凉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