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起每走出一步,榆非晚身上便多灼热一分,他身上亦是多难受一分。
纵然如此,一个始终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,一个始终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。
她恶言相向,他便以眼还眼。
不让自己好过,也不让她好过。
或许是看不下去了,两人手中的剑忽然焕发出一道白光。
榆非晚只感觉手心一紧,下一刻,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。
云时起亦是猝不及防地被往前拉去。
直到在路的中间相遇。
以密不可分的拥抱姿态相遇。
两人同时一愣,齐齐低头往下看。
只见若霜和欲雪被一束极淡的白光连接了起来,无论如何也扯不开。
不仅剑分不开了,云时起和榆非晚也分不开了。
方才他们被折磨得有多难受,便知如今这来之不易的怀抱有多么舒坦。
多么地令人着迷。
多么地令人不想松手。
榆非晚缩在他怀里,终是妥协,闷声道:“不闹了,先解蛊。”
云时起低低地嗯了一声,将她拥得更紧。
但这显然远远不够。
或许是方才两人拉扯太久,加重了蛊虫在体内的冲击。
亦是早已过了牵牵手、抱一下就能缓解的阶段,如今要彻底散去身体里的那股热意、缓解心里的那阵躁动,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。
榆非晚忍不住抬起头来,用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云时起静静地和她对视着,亦是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