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万和悠悠醒来,看到的是黄娴雅担心的面容。

    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快吓死我了?”

    黄娴雅不住擦眼泪,她今天没去听戏,也没去打麻将,一点心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骆万和直愣愣地看着她,也不说话,看得黄娴雅心里发毛,不好的感觉也越来越深。

    “房子被抢走也没什么,你不是说公公给了不少钱吗?我们再买一幢!”她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没了,钱没了,房子没了,宝贝也没了,全没了……”

    骆万和像游魂一样,表情麻木,眼神发直。

    “什么全没了?你说清楚点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全没了,我们变成穷光蛋了,这幢房子也不能住了,小宏小易下学期的学费也交不起了,你听不了戏,打不了麻将,我打不成高尔夫了,你听懂了?”

    骆万和咆哮着说完了家里的悲惨现状。

    黄娴雅懵了,过了十来分钟她才反应过来,不住地哭。

    骆万和也在哭,夫妇俩没一个能撑得起事的,只知道哭。

    这三天来,他们四处托朋友走关系,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银行的手续完全正常,卖房也是,根本查不出问题。

    反而全港岛都知道,骆万和破产了。

    和他打高尔夫的朋友不再接他电话,和黄娴雅打麻将听戏的太太们,也不再约她了,夫妇俩被彻底踢出了富人圈。

    好在黄娴雅还有些珠宝,骆万和也有几块名表,他们拿去典当行换了不少钱,是普通人家年的生活费。

    但这一家子都习惯了享受,租的是大房子,还请了个佣人做饭打扫卫生,骆万和倒是去找了份工作,在药堂里抓药。

    作为骆家子孙,从小就得去药堂锻炼,抓药切药这些基本功,都是刻在骨子里的,哪怕骆万和荒废了很多年,依然能拿起来谋生。

    只是这份工作的薪水不高,根本满足不了他们一家四口的开销,靠着那些变卖首饰的钱,他们勉强撑了两年,实在撑不下去了,不得不辞了佣人,房子也换成了小的。

    黄娴雅也只能去找工作,她从来没工作过,工作经验为零,好在她对穿衣打扮有些心得,而且她长得漂亮,身材也不错,最后去商场服装店当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