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太也笑着说:“我正想问呢,你们是路上遇到的?欣欣你爷爷奶奶怎么样?”
两个孩子刚进门时,她有一点朝处对象那方面联想,可随即就否了,阿嵘是部队军官,欣欣是走姿派,两人明显不合适,应该是路上遇到的吧?
“他们挺好的,身体比在沪城时还健朗些。”骆欣欣回答。
“这个我有发言权,适当的体力劳动对身体确实极好,我自从扫马路后,颈椎和胳膊腿,还有老腰,都好了不少。”
刘教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,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自己扫马路的经验。
“我爷爷现在挑一百斤大粪跑得飞快,我奶奶天天割几大筐草,还要捡牛粪马粪,每餐能吃三碗饭,晚上沾床就睡,再也不喊睡不着了。”
骆欣欣说得稍有点夸张,骆为安那个不中用的老东西,就算砍死他都挑不起一百斤大粪,而且自从他治疗阳工,显露出高明医术后,他在农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,根本用不着干体力活。
毕竟不管达官贵人,还是农民劳改犯,都可能生病,谁也不会得罪厉害的医生,甚至还会千方百计地交好,关键时候可是能救命的。
“过得好就行,我还真担心他们过不惯。”
刘太太松了口气,她倒不是担心两个老的,而是怕这两个老的过不好拖累骆欣欣。
不过看欣欣容光焕发的模样,显然在西北没吃多少苦,她也彻底安心了。
“你们是路上碰到的吗?欣欣你回来有什么事?”
刘太太又问起了之前的问题。
“阿爷,阿奶,我和欣欣在处对象,等她满十八就结婚。”
厉嵘说得很直接。
刘教授刚夹了只油面筋塞肉要往嘴里送,惊得手一抖,油面筋塞肉掉在桌上。
刘太太虽然吃惊,可也不是太意外,之前她就有点猜到了,只是没想到是真的。
“你们结婚部队能批?阿嵘你不会要转业吧?”她关心地问。
厉嵘也夹了只油面筋塞肉吃,顺便回答:“能批,不转业。”
他可是要当将军的!
“我马上要摘帽子了。”
骆欣欣干脆挑明,省得二老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