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的阳工看起来快要死了一样,现在看起来好多了,也不需去南方疗养,在农场慢慢调养就行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饭菜很好吃,我多吃了些。”阳工笑道。

    “听您口音像是江浙一带的?”

    见他很和气,骆为安胆子大了些,和他聊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父亲是浙省人,我母亲和我爱人都是皖南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算半个老乡,我母亲是湖州人。”

    骆为安和阳工聊得很投机,骆老太全程没吭声,一直埋头苦吃,一个月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,她快饿死了。

    吃过饭后,雷场长便回家了,阳工喝了药,再扎了针灸,也回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骆为安煮好了药水,让骆老太擦洗脸上的黑色。

    “你看,这黑色是不是淡了些?如果把药涂在脸上,用纱布敷一晚上,早上就能消失。”

    骆为安对自己的药水很有信心,他在老太婆脸上试验了好几回,有十足的把握。

    骆欣欣凑近骆老太的脸,果然淡了不少,便决定试一试。

    骆为安煮了浓度更高的药水,浸透了纱布,让她敷在脸上睡觉。

    “半夜我给你换药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骆为安有心讨好,一半是出于愧疚对孙女的补偿,一半则是为了抱大腿,儿子孙子都是白眼狼,他已经彻底死心了,还是得依靠这丫头才能过好日子。

    “老头子,我也要换药。”

    骆老太也给自己脸上敷了纱布,她一天都不想再顶着这副丑脸了。

    “自己换!”

    骆为安语气不耐烦,他也看清了老太婆,温柔甜美,善解人意都是装出来的,山上一个月全都原形毕露了。

    现在一把年纪离婚也不现实,就这么凑合过吧。

    骆老太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了句,悻悻地去睡觉了。

    一钻进温暖的被窝,身下是厚实的被褥,骆老太眼泪都要流出来了,阿弥陀佛,菩萨保佑,她总算活着回来了。

    以后她肯定不招惹那丫头了,让干啥就干啥,听话的人才有好日子过,骆老太大彻大悟,终于认清了谁才是一家之主。

    骆欣欣一觉睡到天亮,起来第一件事,就是去照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