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老太愣了几秒,随即捶胸顿足地哭嚎,并且召唤起了阴间的公婆,海外的儿孙们,控诉骆为安‘罄竹难书’的‘恶行’。
“不想过就散伙,奶奶你离婚就能回沪城享福了。”
骆欣欣不耐烦地建议,既然过不下去就离。
骆老太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赶紧说:“谁要散伙了,你别瞎说!”
虽然割草很苦,可她一个人回沪城像什么话,她可不是那种黑了心肝的人。
“不想散伙就好好过,吵吵什么呢,一把年纪了还争风吃醋,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!”
骆欣欣双手叉腰,板着脸训了一通,老两口都乖乖站着,一声也不敢吭。
“都别杵着了,吃饭!”
她吼了声。
骆为安松了口气,转身朝饭桌走,骆老太朝曾大丫姐妹嫌弃地看了眼,小声说:“欣欣,你把她们弄来干啥,脏死了!”
“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后代,你是人人喊打的走姿派,你嫌弃个啥?”
骆欣欣冲她吼。
农场有个小酒坊,曾父是酒坊的职工,成分非常清白。
骆老太噎了个半死,她悻悻道:“那么多虱子呢,万一跳到床上,全家都逃不掉。”
“让爷爷配点杀虫药不就行了,大惊小怪啥!”
骆欣欣白了眼,农场好多人都长虱子,以后迟早得习惯。
“我明天就配药。”
骆为安很配合地答应,他也没问曾大丫姐妹的来历,反正家里现在是孙女说了算,他听着就是了。
“再弄点宝塔糖来!”
骆欣欣将吃食从袋子里拿出来,咣地甩地桌上,像小山一样。
骆老太本来还想再念几句,可看到这么多好吃的,她什么都顾不上了,眼里只剩下好吃的。
“欣欣,哪来这么多吃的?”
骆老太开心地问,伸手拿了个肉包,塞进嘴里啃了一大口,满口的肉香让她瞬间满足了,怨气也烟消云散。
要是每天能吃上肉包,割草其实也没什么的,她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。
没嫁进骆家前,一大家子的活基本上是她干,洗衣买菜做饭照顾弟弟妹妹们,从早忙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