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尾,骆为安夫妇睡炕头,中间还能再睡三个人。

    但一个小时过去了,他们都没睡着。

    炕太硬了,咯得他们腰疼。

    “不行,垫棉被,腰都要断了。”

    骆老太爬了起来,就着月光去拆棉被,好在他们带了两床棉被,还有毛毯,垫好后,他们很快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的早饭还是稗子粥,骆欣欣一口都没喝,全给骆为安夫妇了。

    她直接去保卫科报道,路上吃了五个大肉包和两根黄瓜,肚子饱饱的。

    “报告,我是骆欣欣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里坐着的几个男人,本来说说笑笑的,听到她的声音,立刻停下了,齐齐抬起头。

    男人们的眼神都带着审视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骆欣欣一遍后,有几个的眼神变得不屑。

    原来是个丑娘们儿,没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们保卫科都是男人,你一个女人来干啥?”

    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,声音很粗,是明显的西北口音,大约三四十岁,他叫保辉,是保卫科的科长。

    保辉是回民,部队转业到农场,人还算正派,但很瞧不上女人。

    他觉得女人就得在家待着,做饭带孩子,不应该抛头露面去工作。

    女人抛头露面,就是男人最大的耻辱。

    保辉昨天就接到了通知,说安排了个女人来保卫科上班,雷场长亲自安排的,他当时就老大意见,要不是怕被雷场长骂,他肯定当场回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