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向来光明磊落,不做上不得台面的事,这是第一件他主动做,却羞于启齿的事。

    他面色僵硬,缓缓道,“我不像你,能顶得住家里的压力,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,我的婚事不能再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对凝烟有好感,见到白丽萍和她长得很像,两家条件也合适,就订了婚……”

    陆秉川眼中泛起冷意,“你口中的好感,就是找个像她的女人结婚?”

    沈墨攥紧了拳头,声音压得极低,急促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能怎么办,我肩上扛着整个沈家,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?”

    对上陆秉川幽冷的眼睛,他忽然意识到什么,脸色涨红。

    “不是谁都有你的勇气的,凝烟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不配说她的名字。”陆秉川沉声打断,“别再让我听见。”

    沈墨脸上闪过尴尬,半晌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陆哥,我有个东西想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很快拿着一个木匣折回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在典当行看见的,与其被别人买走,还是物归原主吧。”

    陆秉川指尖一顿,缓缓打开了匣子。

    面色随即冰寒。

    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的那条项链,此刻静静躺在匣子里,似乎已完全黯然失色。

    沈墨看着他的表情,唇角扯出苦笑。

    “陆哥,如果她真的不喜欢你,不如给她自由,也放过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凝烟坐在几个陌生的女客中间。

    大家共同举杯时,她也跟着喝了几次。

    她是一喝就醉的体质,没一会儿就晕乎起来。

    视线触及台上发言的新郎新娘时,她眼睛微微睁大。

    这新娘子好漂亮,还有点眼熟。

    这嘴,这鼻子,这五官,她都觉得很熟悉。

    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。

    没等她想明白,一只大掌攥住她的手腕,“走。”

    江凝烟吓了一跳,不是没打算公开她回来的消息吗?

    不过此刻男人冷着俊脸,显然毫不在意这些。

    拉着她,大步朝饭店大门走去。

    沈墨站在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