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静婉一愣,脸上闪过窘迫。

    陆同志肩上本就有旧伤,这次在余震中为了抢救村民,又添了严重的伤口。

    她身为军医,进行的第一次治疗正常且顺利。

    可就在她犹豫着,问陆同志记不记得自己,并且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,陆同志看她的眼神似乎就有了不同。

    她也不明白为什么,只知道陆同志开始不配合她的治疗,只让程序拿了药帮他处理。

    程序毕竟不是专业的,连包扎都不太熟练,但陆同志却宁可拖着回京市治疗,也不想再让她接手。

    林静婉记得,读书时陆同志虽然高冷,但如果向他请教问题,他也是不会拒绝的。

    毕业前,她鼓起勇气,写了封情书塞进陆同志的书本里,然后就没了后文。

    学校举办的毕业会上,陆同志再见到她,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她只好当做沉默地拒绝。

    总不会时隔多年,陆同志才想起来讨厌她吧?

    林静婉回过神来,发现前面早就没了陆秉川的影子,她叹了口气,只好拎着医疗箱,先回宿舍整理休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小时后。

    医生前脚刚走,陆秉川就拿起一旁的衬衫穿上。

    衬衫是军绿色的,扣子系好,完全看不住布料下的雪白绷带。

    程序在一旁的椅子上,狼吞虎咽吃下第十个包子,喘了口气才问,“首长,你不会要出去吧?”

    陆秉川嗯了声,薄唇微微勾起一点弧度。

    程序秒懂他要去哪,叹了口气,故意模仿刚才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首长,你还是吃了饭睡一觉再去吧,两天没合眼,你现在可憔悴了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目的,就是让陆秉川赶紧歇一歇。

    没想到事与愿违,只是让陆秉川在走出病房前,多对着仪容镜看了一会儿,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得完全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程序摇了摇头,相思病,药石无医。

    正好他十个包子没吃饱,还想再去趟食堂,于是跟在后头也走出病房。

    大喇叭正在广播,播报的正是灾区的情况。

    程序耳朵动了动,“欸,这广播员的声音真好听,让人心里都有点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