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视一圈后,那人撩了撩发丝,自顾自笑了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小狐狸精,连房间都要选在秉川哥隔壁,怕不是想着晚上爬床吧?”

    声音熟悉,面孔也熟悉,正是秦轻梦。

    她三两下摘下手腕上的镯子,随手打开桌下的抽屉塞了进去,咯咯冷笑。

    “想攀高枝?我偏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!偷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,等你坐牢出来,我和秉川哥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!”

    计划完成,她没久留。

    离开前,她轻蔑地扫了眼房间里,没有一样值钱的,就跟这房间的主人一样!

    房门合上,屋内重归寂静。

    江凝烟推开衣柜门,咬着粉唇,面颊泛红,幽怨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唱窦娥冤。

    “哥哥你看她,好恶毒的心思,栽赃我偷东西,还想让我坐牢,我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陆秉川额头青筋浮起,低沉嗓音中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,“你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江凝烟哦了声,恋恋不舍从他身上撤下爪子,一抬眼,却没忍住笑了。

    陆秉川黑着脸,冷眼瞥她,“笑什么?”

    江凝烟紧紧咬唇,憋住笑意,“没笑什么,你也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意识到什么,陆秉川迈出衣柜,转身去看方才那件紧贴他侧脸的衣服。

    不看不要紧,这一看,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,脖颈上青筋浮起,一字一顿透着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“江凝烟。”

    他面色更冷,眼底幽深晦暗,仿佛滚滚乌云下的惊涛骇浪,随时能把她这只小船拍成碎片。

    江凝烟连忙补救,拉他的手转移他视线,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,只不过是穿在最里面而已,没什么特别的,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陆秉川避开她的手,怒目盯她,“我没有害羞。”

    江凝烟还能说什么,无非是“好好好、是是是、你说的都对”。

    如果陆秉川说这话时,耳朵不那么红,那么可信度还是挺高的。

    哪怕这男人可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她还是装模作样哄了一番,又把话题引回刚才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陆秉川脸色仍旧阴沉,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