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沈淮旭身边之人,柳锦棠向来是礼遇相待的。

    不论谁来,她都会奉上热茶,也只对沈淮旭的人如此。

    与人为善,予己为善是柳锦棠坚持之事,可也对值得之人。

    “劳烦萧夏小公子了,喝点茶吧。”柳锦棠把茶往他跟前推了推,像好友间闲聊一般,丝毫没有主子的架子:“昨儿除夕怎么不见你?可惜我留的那份酸角糕送给方大夫了,不然也拿点给你图个吉利。”

    柳锦棠邀请拒绝一次是客气,拒绝两次是主仆有别,拒绝三次就是不识好歹了。

    所以没等第三次,萧夏便规矩落座,端茶喝了一口以表尊敬。

    他平日里都是流里流气的模样,突然如此严肃规矩,柳锦棠倒有些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如此瞧来,我还是喜欢你与春文斗嘴时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萧夏一愣,不知为何转头看了眼那在门边站着的春文。

    见他瞧自己,春文当即瞪他一眼,龇牙咧嘴模样就似在说,看什么看,当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。

    萧夏朝她做了个鬼脸,看她咬牙切齿模样,得意的收回视线,转过脑袋。

    结果就瞧柳锦棠正目露思索的瞧着自个。

    萧夏立马正襟危坐,端茶掩饰自个的不自在。

    “你与春文当真是对欢喜冤家。”柳锦棠似随意一说。

    萧夏咳嗽一声,一口喝完杯中茶水站起身来抱拳:“属下突然记起还有点事没做,就不叨扰五小姐了,属下告退。”

    这人好端端喝着茶呢突然就要走,柳锦棠有些奇怪,但也没有阻拦,摆摆手示意他去吧。

    萧夏立马转身,大步就出了屋子,就跟在逃避什么似得。

    路过春文时也没停留,甚至没有给其一个眼神。

    春文出于礼仪,出门送行。

    结果前脚刚出门,后脚就听她在院里喊叫。

    “走那么急,赶去投胎啊你,你怎么又翻墙!不会走大门啊!”

    她说完后并未听见萧夏的回声,显然萧夏出屋后就翻墙离开了,并未逗留。

    春文气冲冲的自外而入,轻手轻脚的关了门。

    一边关门还一边骂骂咧咧说道:“骂我是狗,自己翻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