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沈老夫人冷嗯一声,抬眼看向柳锦棠:“女诫抄写完了?”

    柳锦棠垂目:“回祖母,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还剩多少啊。”沈老夫人手执青玉杯盏,杯盖拂过茶汤上的茶叶时带起一阵清脆瓷器碰撞声。

    柳锦棠微微抬眸,诚实答道:“还剩十遍。”

    共二十遍,她抽空抄写,能在这几日写了十遍,已是不得了。

    "粥棚的事暂时还无需你忙碌,孙嬷嬷也是今日才入你院中教习,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?且连二十遍女诫都只抄写了一半?"

    沈老夫人说这话显然是有所不满,说的难听些,就是找茬来的。

    柳锦棠知晓对方这是准备找个借口惩治她,她思索一下,决定有什么说什么,这会子耍小聪明,说不定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一定。

    “回祖母,孙女这两日都出府了,遂才耽误了进程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女孩子家家,成日在外抛头露面成什么样子,你娘应当早点找个嬷嬷来教导你规矩才是。”

    昨日沈老夫人还拉着她的手心疼她,今儿就已是变了模样。

    柳锦棠知晓人心易冷,可因为颜昭几句话,沈老夫人便再次对她恢复了当初冷漠,她还是觉得唏嘘。

    “孙女知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近日常去你大哥的院子?”沈老夫人眼睛稍眯,其中探究之色跃动,盯着柳锦棠时还带着冷色。

    柳锦棠立马朝沈老夫人跪下:“祖母明鉴,孙女并未常去大哥院子。”

    “啪!”的一声巨响,是沈老夫人手拍桌案的动静。

    杯盏的水因她动静都洒出来了不少,她满眼失望瞧着柳锦棠:“你当我不知晓?你娘克扣了你的膳食,你便日日前去你大哥院子蹭饭,你当我不知晓?”

    柳锦棠跪在地上,低垂着脑袋,她没有辩驳,也无法辩驳,因为她确实前去蹭饭了,而且不止一回,今日同样是在对方院子吃了饭才回的彩荷院。

    并非说她不能前去沈淮旭院子吃饭,只是你几日去一回,尚能理解,毕竟是兄妹,哪里能限制来往。

    可你日日都去,就有些说不过去了,虽是兄妹,可男女有别,且沈淮旭还是有婚约之人,你一个庶妹每日缠着对方是何